白色森林

【昭野/水蓝/马平】親親

现实向完结短篇

一句话剧情:我变成猫/狗/蚂蚁了

BGM:《親親》— 梁静茹




梦一样的亲亲(1)


当你一睁开眼,那瓣你日思夜想的粉唇,正疯狂地吻着你,你会怎么办?


——躺平任亲啊!


胡显昭惬意地伸展了身子,眼睛微眯,铺平在床上,享受着田野一下、一下、又一下的轻啄。

虽然钓鱼的时候差点淹死,但起码结局不错。田野估计吓坏了,所以也不再矜持了。


果然,田野还是喜欢我的!


按照童年记忆里八点档电视剧里的套路,胡显昭脑补完了剧情。

“田野,我没事。”

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亲麻了,胡显昭决定安慰下自己的辅助,我们至少还要相依为命到2020年呢,我不会死的。

“喵呜——”然而从喉咙里发出的,却不是人类的声音。


???????

“Woc,我变成猫了。”



田野也不知道,为什么那么多只可爱的猫咪,自己偏偏选了只最磨人的——这只长得像小浣熊的猫咪,有点难搞。

你说它不亲人吧,在你想认真做点什么的时候,它就一定会上蹿下跳,碰掉这个咬坏那个,引起你的注意。你陪它玩吧,它又懒懒散散慢慢悠悠,大尾巴一甩一甩,闷头苦脸的委屈模样。

只有小浣熊困了,才是它最可爱的时候:随便你揉,随便你亲,它就只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,一动不动地看着你——你也不知道,它是不想让你亲呢,还是委屈你亲得还不够多。


突如起来的电话铃打断了田野和小浣熊难得的温存时刻。

胡?显?昭?

自从放假,胡显昭就人间蒸发了,没有朋友圈,也没有微博,就像一尾鱼,游入了深海,告别了人类的大地。


“田野!你不要不要我!”


!!!!!!!

这个乖了吧唧可怜巴巴的鼻音是真实的吗?

啊这不是重点。

这条臭鱼,脑子进水了?

学着全国知名的地铁老爷爷,田野拿远了一点手机,辣耳朵。


“我掉鱼塘了,田野,呜呜呜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田野你别笑了,快说,你没有不要我,你要我的。”


“我不,你又不是要死了。就算是你要死了,也不关我的事。”

“为什么嘛田野。我那么喜欢你,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我。”

“你乱说什么啊胡显昭,你哪里喜欢我了,你整天都不和我说话的。你就会对着镜头说蠢话。”


说到这里田野就生气。

这根儿莫名其妙的小鱼干,装模作样地在E言堂里给自己洗白,后来还升级为了“田野长得挺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”,最后又假装不知道视频已经在录制的样子。


“我有努力说话,我每次都想好好说话。大家都笑我。你也笑我。我不是小孩了!”

“欸欸欸你在造谣,你搞得我很坏的样子。”

抛去一开始的不适应,田野发现昏了头的胡显昭挺好玩的。他是掉鱼塘还是掉酒缸了,怎么啥泡泡都往外冒呢。


“田野你喜不喜欢我嘛,田野你不要笑了。”


被冷落在一旁的猫咪胡显昭,看着田野从脸颊红到耳朵根的粉红色,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:


我在猫的身体里,那谁在我身体里?





梦一样的亲亲(2)


当你一早睁开眼,就看见那双总是回避你的眼睛,如今离你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,暖暖的气息扫过你脸上,你会怎么办?


——亲上去啊!


喻文波“啵叽”一声就啃了上去,青软胡茬的下巴,软软的嘴唇,坚定的细鼻梁——就是这副眼镜太碍事。喻文波好想亲亲王柳羿的眼睛,蓝哥哇,你都好久不看我了!

“别舔了别舔了。”原本忧虑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,王柳羿抱起了喻文波。


???????


就算我喻文波再矮,也不至于被蓝哥托着屁股抱起来、双脚直接离地一米多吧。

喻文波伸出舌头,不自觉地到处舔舔。在反光的镜片里,喻文波看见了一条毛发斜飞的白色小博美。

“Woc,老子变成狗了。”



后勤机动人员飞来马德里送补给时,二牛也跟着一起来了。

“二牛以后别乱吃东西了。听到没有?”王柳羿托着狗子的屁屁,狗屁股还围着印满草莓的纸尿裤。王柳羿严重怀疑高振宁这个黑娃,就是他的鞋把小狗恶心到了,直接给整吐加拉肚子了。

“嗯?”看见怀中的呆滞狗眼,王柳羿咬了咬粉红耳朵,“听到没有?”

蓝哥这一亲,瞬间把满心满脑都是“不行我一个18岁的聪明AD怎么能变成一条傻狗”的喻文波亲醒了:

“汪呜——”狗爪子扒着蓝哥的胸,可可爱爱地叫唤了起来。

“mu—a~”王柳羿看一眼小狗,亲一口;小狗也看一眼王柳羿,舔一口。王柳羿再看一眼小狗,再亲一口,小狗也回看一眼王柳羿,回舔一口。

嗯!王柳羿觉得太幸福了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!

喻文波也觉得当狗太幸福了,又被蓝哥看,又被蓝哥摸,还可以想亲就亲!


“蓝哥~”比狗叫还要粘糊的声音打断了久违的甜蜜时光,“我脸上太痒了。”

“不能挠的,喻文波!”

王柳羿急忙放下狗子,拉下了喻文波的胳膊。

不知道是水土不服,还是压力太大,芋圆不但迅速地瘦成了椰果,还被撒上了草莓籽,痘痘那是一片一片地冒。现在拍照片倒不用瘦脸了,就是磨皮得开到最大。

“真的好痒啊,蓝哥。你帮我吹吹。”


???????


王柳羿歪歪脑袋,确认完自己脑花的存在。

好的,那就是杰克的问题,他肯定是昨晚熬夜rank到脑子忘键盘上了。

但作为一个称职的辅助,一个温柔的队友,这似乎也不是太过分的请求。


轻轻捧住线条日渐坚毅的下巴,王柳羿小心翼翼地凑近状况确实是非常不好的肌肤:大颗的痘痘又红又肿,也难怪烦得我们家杰克抓耳挠腮。

“呼——呼呼——”温暖湿润的气息软软地滑过脸颊,人形喻文波开心得嘴角已经收不住了。

你他妈谁啊,宝里宝气的,蓝哥是你叫的么?给你吹个屁?狗形喻文波看见那个喻文波狗里狗气的得宠模样就火大。

蓝哥你别看他,你看看我,我多可爱!


!!!!!!!


——等等,我在狗的身体里,那谁在我的身体里?





梦一样的亲亲(3)


当你一睁眼,你发现自己变成了蚁巢生态箱的一只蚂蚁,你……


根本不需要问你,韩金冷静而迅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按着记忆里的路径,韩金找到了那个被摔变形的缺口。


韩金藏在哗哗往外散热的主机后面,从身后吹来的阵阵热风,就像是大侠出场前的铺垫。两根蚁须在大风里猎猎扬起,全凭借着本能,向外界发送着搜寻同类的信号。


韩金相信,这个离谱的世界必有更荒唐的存在,也必定有相应的解决办法。


“摩西摩西——”

保持着同样乐观态度的,还有胡显昭。蓬松的猫尾巴有节奏地一甩一甩,仿佛实体化的音波讯号。


“喂——喂喂喂!”

终于连接到通讯的喻文波,开心得从校长同款热狗狗垫上滚了出来。


“喻文波?!”难道,这是大头AD们命中注定的劫难?

“胡显昭?!”难道,这是不甘的辅助们无心豢养出的怨灵诅咒?


“你们都变成猫和狗了?”韩金确认完同伴,这才开腔。


“马哥?”

喻文波从爬了一半的垫子上又摔了下来。

“马哥……你,你不会、变成、蚂蚁了吧?”

猫尾僵在了半空。

“嗯。”

……

……


“蚂哥好。”

“蚂哥好。”

……


“你们的人是不是也好好的?”

“好的不得了!我给你们说,那个逼他就差直接把自己种在蓝哥身上了。”

“那个我,已经打了飞的来云南,还撒泼打滚地让田野去机场接他了。”


“我开摄像头直播了。”

“噢。”

“噢。”


“我得想办法把我的身体拿回来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怕被人踩死?”


“你们很想继续当阿猫阿狗?”


“呃……”胡显昭正被喂着猫条,田野温柔又专注地看着自己,柔软的手指还时不时抚过自己蓬松松的毛发。当猫,确实很舒服呀。

“呃……”喻文波啃着王柳羿临走前留下的毛绒玩具。那个喻文波,除去性格变得宝里宝气,其余和原装一样,听说训练赛打得也不差。


“辅助变成别人的,也都可以。”

……

……

!!!!!!!


“喵呜——”

东西也不吃了,两只爪子一把抱住田野白嫩嫩的手,舔着布满细小伤痕的指尖。

“蓝哥哇!”

一听见训练归来的队员脚步声,小短腿就连摔带滚地爬下垫子,朝着白裤子奔去。


韩金四只蚁足站在显示屏顶边上,两只蚁足抱在胸前,俯瞰屏幕前的冒牌货:


“直视我,人类。”






同时甜蜜与心碎(1)


先不管身体要怎么拿回来,喻文波越看那个假杰克,就越生气。


训练结束后,王柳羿抽空去看了二牛。二牛看起来恢复得不错,狗毛都炸得更精神了些。

“蓝哥蓝哥,”喻文波又贴了过来,伸手隔住了宝蓝和二牛深情对望:

“蓝哥你也亲亲我呗。”


???????


虽然奇怪,但王柳羿还是克制住自己一走了之的冲动,喻文波今天很怪,如果放任不管,王柳羿害怕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

“你到底怎么了,杰克。你可是18岁的聪明ad,你不要在这么重要的关键点,基因突变好不好。”

“蓝哥我才18岁,我当然需要抱抱。现在我不想那么成熟,蓝哥你也不要那么懂事,我就是很想亲亲。”

喻文波就这么把大脑袋塞进了二牛和宝蓝之间。酷酷的小内双,就这么直白地直视自家辅助:


“王柳羿,”


喻文波的语气终于回到了曾经的正常频道,漠然的、短暂的、成熟的,像是山区高速路上唯一的电台,更古不变的男音播报着可有可无的道路信号。

蓝哥,我感觉我们在越走越远。”

被大脑袋阻隔在蓝哥之外,急得手脚乱爬的狗子闻言也安静了下来。

这——倒是大实话。


假杰克拿来一小包酱香味的狗粮,倒进狗盆,又给换了干净的水。

而喻文波压根儿就不打算看这个人一眼。

假杰克也不恼,他蹲在狗垫前,开口道:

“狗子里面的喻文波,蓝哥亲你一百多次了,抱抱我,也没有大问题吧。”


???????


“你他妈到底是谁?”

假杰克和喻文波之间,竟然是可以直接对话的


“我是你。”

“老子15岁的时候,也没你这么蠢。”

“所以很可惜。偶尔,你可以犯蠢,你也可以撒野,你还可以亲亲。”

“对不起,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狗儿子。”

“你有,喻文波。我就是你,我是被你隐藏的部分。有点幼稚,有点脆弱,还有点淘气。你把我藏得很好,但我依旧存在。你看,我现在就在你面前。”

“所以——你有什么用?”


“宝蓝喜欢,有没有用?”



被自家ad的一记精准技能打晕的王柳羿,选择了暂时的逃避。露天的酒店阳台上,从中央山脉落下的风,摇晃着王柳羿后脑勺的头发。

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,下路组已是风雨飘摇。所有照片任何视频里,王柳羿和喻文波都很少一起出现。本来都达成心照不宣的默契了,怎么突然的,这杰克就变成蠢萌柴柴了呢?

思来想去,大战在即,这话必须说明白了,有些事是拖不得的,比如大龙坑前的决定,又比如像风一样飘忽而过的爱情。


“杰克,刚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
杰克还蹲在地板上,手掌握拳放在膝盖上,和小白狗相对而望。


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会赢的。蓝哥,我们会一起走下去,我想请你看着我。”

“我还需要你的肯定。我需要你告诉我,你暂时远离我,是为了更好地看见我,是为了更好的我们。而不是,你累了,你放手了,你觉得我们之间,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



同时甜蜜与心碎(2)


先不管身体要怎么拿回来,胡显昭越看那条假鱼,就越生气。


“胡显昭我警告你不要躺我床,你去客房睡听到没?”

“没听到,反正田野一直都说我不听话的。”

假蕉蕉不仅扑进了田野印着粉红淡蓝的花被子里,还很变态地抱着枕头闻了闻。

——是牛奶和鲜花的味道。


先不管小浣熊今天怎么了,一直咪呜咪呜叫个不停;田野越看胡显昭,越不对劲。

“胡显昭,你晃晃脑袋。”

“不晃,没声儿,里边没水。”

嚯,还会抢答了,看来脑子确实是泡胀了点,终于不是硬邦邦干巴巴的一小孩了。


“胡显昭今天你很怪。”

“我每天都很怪,怪喜欢你的。”

……

“胡显昭你再说这些土了吧唧的…的话,我就把你丢回河里你信不信。”

“信。”

……

真是见了个鬼了信了个邪,胡显昭落个水,舌头就究极超进化了?


“还是田野你先教我说土味情话的呢。”

胡显昭穿着棉花糖一样膨胀的白色棉服,半边脸现在枕头里,露出一只白花花的眼睛,坦率地看着自己。

“田野在我心里住这么久,是不是该交房租了?”


???????


嘴角危险地上扬七度,田野已经想好了麻辣水煮鱼要买的调味料。

“算了,你田百万又不缺钱,肯定不会欠钱的。”

刚坐完深夜航班,后脑勺还支棱着几撮毛,胡显昭把脸埋进枕头,声音闷闷的。

“田野也不止我一个房东,我的房子也不是最顶级的那间。”

……

胡小浣熊已经听不下去了,飞身一跃,一脚就踹上了那个矫情的圆脑壳。还嫌不够解恨,一屁股坐在人类脖子上,一口咬上那数量岌岌可危的头毛——


“啊啊啊啊!田野,你的猫好凶!”

假蕉蕉按住被扯得变形的头皮,心想完了完了,这怕是要斑秃了,我的美貌又要损失一部分了。


“松口,小浣熊,给我松口。”田野急忙搂住猫脖子,故作凶狠地拍拍猫头,心里却是放松了几分。

”所以胡显昭,别说骚话了,你看猫都被你搞烦了。“

 

“过来,” 假蕉蕉晃着逗猫棒,胡显昭抬头,瞪了他一眼,转身把屁股怼了回去,专心致志地舔着爪爪,这里田野很喜欢按。

“过来,胡显昭。”

舌头都忘了收回去,胡显昭转回身,看着陌生的自己。

“你是谁?”


胡小浣熊和假蕉蕉之间,竟然是可以直接对话的。


“我是你。”

“你从另一个世界来?”

“不。我就是你,我是被你故意藏起来的那部分。”

“哪部分?我跟你不熟。”


敏感的、悲伤的、恐惧的、嫉妒的。还有,很爱田野的,这些部分。”


“胡显昭你在干嘛?”

田野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是湿漉漉的,就像清晨的花市,透亮的露水吻着柔美的花瓣,草叶的清苦混合着甜蜜的花香,让人回忆起无数个飘散在春日里的旧梦。


大鱼和小猫都还赖在田野床上,一人一猫相视而对,气氛似乎不高。

“我在和猫说话。”

“最后警告你一次胡显昭,你给我好好说话,不然你是真的要被我踢出家门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
一人一猫,沉默而温顺,田野又问,“那你和他说什么了?”

“秘密。”

……

“啪——”不再多话地,田野揪住毛巾的尾部,划出一道虚影,直扑蠢话连篇的大鱼。


胡显昭也没有闪躲,他拉住甩在脸上的干发巾。两只手隔着软绵绵的毛巾遥遥相握,轻轻晃荡


“你的猫,它叫我离开你。”

“那你怎么说。”

如果分开会有更好的结果,那我就离开。”


毛巾的另一端撤走了力量,于是胡显昭把带着湿润花香的毛巾盖在脸上。


至少比赛结束后,我们还可以握握手。


“我不想和你握手。”

“那你现在,可以亲亲我吗?”

“也不可以。”

“那我们就睡觉吧。田野,你要梦见我,你以后都要梦见我。”





同时甜蜜与心碎(3)


“我没打过那个喻文波。”

狗头一颠一颠地,喻文波吃着香喷喷的狗粮。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干脆的撒泼打滚和痛痛快快的坦白后,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确实一扫而尽。


“我也,失败。”
猫的视力在夜晚很好,瞳孔变成满月形状,最大程度的收集光线。蔚蓝的眼睛里映出窄小的单人床,并排而卧的两人安然入睡。


“王柳羿和田野,他们更喜欢那些被你们隐藏起来的部分?”

“看起来,是如此。”

“确实。”

“所以你们藏起来干嘛?怕人家爱死了你?”

……

……

“不是,蚂哥,你就没啥事?”


“既然不是完整的我,那就不能等于我。哪怕那部分再可爱,但那就不是我。”

“我还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拿回来。”韩金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打字。


蚂哥这里不像胡显昭和喻文波那样鸡飞狗跳。

甚至,假韩金的直播间人气已经要突破百万了。

假韩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却不寡言。他复盘了世界赛小组赛比赛视频,针针见血,句句惊心,说我所想,嘲我所笑;阴阳大师,金句频出,效果拉满,观众同乐。


偶尔,韩金甚至会打字回复弹幕几句。

【想养老的毒硬币进了世界赛,想起飞的司马老贼就只能在这里看人家比赛】

“「哭」「哭」还吃洋房。”


【一个从没进过世界赛的ad,不知道有啥好吹的】

“压缩三段q  乱吹”


【马哥觉得埃及打得过格里芬吗】

“中国国旗”


【明年还要继续见到元气满满的贼酱噢】

……

【“韩金给爷啵一个”送了主播一个超级火箭】

拉黑


【马哥我家有三只猫】

【一只叫阿马,一只叫小平,还有一只叫马的平】

【“马平szd”送了主播一个飞机】

???????

这个就不拉黑了?

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嘴角上扬4度的微笑是真实存在的么?


在主播离开椅子去拿外卖的时候,观众发现,除去食物之外对什么都很随便的主播,椅子上竟然放了一个抱枕。那是一款曾经很流行的搞怪靠枕,上面印着一只精神污染的傻狗。眼尖的观众一眼看出,那是韩金很久以前,和平野绫一起买的同款;当然,称之为情侣款也不是不行。


蚂哥站在屏幕顶端,那个久远的抱枕一出现,六只脚都差点儿没站稳。


——假韩金无视了自己。


韩金起身和蚂哥对视的那一刻,蚂哥就看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。

那就是韩金他自己


那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谨慎,那是性格使然的惯性沉默,那是深藏的不安滋生的阴影。

人总得把自己的某部分藏起来,如果每个人都没有伪装,都是赤条条的坦白,那么真实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,爱情,也将消亡。

只是有的时候,藏得太深,爱人挖着挖着,就累了,就放弃了——甚至连你自己,都忘记了那部分的存在


抱枕上的狗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,就好像陈博,永远都在漫不经心的笑着。你都不敢给他讲什么承诺,感觉下一秒,他就会夸张地张大嘴巴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我?但我喜欢杨幂啊哈哈哈哈哈…”


【主播吃的什么外卖】

【主播吃过最好的东西什么】

“炒面”

【woc马哥是说和pyl在大排档吃的那次吗】

【果然是平后】


平后永远是后,王却还没成王。





轻轻的親親(1)


“怎么,马哥要转主播了?”

陈博一刷微博,就看见了一线明星的直播金句,还有那只历史悠久的抱枕。

“确实有这打算。”

“你的女朋友坏掉了?”


陈博躺在床上,脸上趴着猫咪,他时不时地吻过猫咪毛绒绒的下巴。

“我的手好得很。”

“那你是请洋房请到破产了?”

【截图:某某银行存款余额】


“那你到底想干嘛?”

陈博换了只手,淘气的猫咪一直试图抢夺手机。

“要开酒吧的话,钱不够多。”

“你开酒吧,那马老板你每天的免单活动就是,让老板笑一个?”

“给老板娘送好看的猫也行。”

“猫很贵的,好看的猫更贵,比几瓶酒贵多了。”

“所以要赚钱,要养猫,要开酒吧,要让老板娘开心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后知后觉“老板娘”指的是谁,陈博在床上翻了个身,“马哥你搞我啊。”


“我没有搞你。”


“我没有搞你。”

韩金看向显示屏上方的小小身影,嘴角挂上一丝难以察觉的神秘微笑;枯井一样的眼底,闪过一瞬即逝的细微光芒。光芒过后,蚂哥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。


“我没有搞你。”

重新掌控身体的韩金又重复了一句。


“不去世界赛了?”

“去。”

明年去,后年也去,大后年还是要去。”


“以后我们的酒吧,就叫’S级’。”  

“听起来,就像是警察叔叔经常会来查的那种酒吧。”

抱过被猫咪挠得图案模糊的枕头,陈博想了又想,还是继续说了下去:

“我也觉得,大排档的炒面最好吃。”

“去不去得成世界赛,开不开得起酒吧,炒面都好吃。”


对着电脑太久、有点干涩的眼睛,雨刮器似地干巴巴眨几下。远方的惊雷在闪光过后才姗姗响起,清澈的雨水打湿井沿,不安的种子开出黄色小花。

韩金拿起背后的抱枕遮住脸,挡住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。

同个时间,向来以畜生自称、没皮没脸的陈博,也把红得发烫的脸埋进枕头。


——轻轻的亲亲,遥远又默契的亲亲,为时不晚的亲亲。





轻轻的親親(2)


第二天一早,喻文波一个人在床上醒来。

什么都还没做,喻文波就这么回到了自己身体里。就像在至关重要的生死局,对手突然送了一波,队伍就这么赢得了比赛。开心之余,喻文波还有点惆怅。


脸上的痘痘好了许多,二牛的精神也彻底恢复,小狗蹦蹦跳跳地追在高振宁的脚跟后。宁一边小心翼翼地落着脚,一边和王柳羿勾肩搭背:“蓝哥辛苦你了。你一定要把杰克看好,关键时候,他不能狗起来了。”


“你说你蚂呢,谁狗了?”从丹田涌上来的磅礴气息,宣誓着电竞唢呐的强势回归。


“噢噢噢,我狗我狗。你看看我这受狗追捧的样子……”

“就知道你是坨营养丰富的健康粑粑。”本来想说一个字的,但可能还没从狗身里彻底剥离,喻文波选择了另一个可爱的说法。

看见正常的喻文波,王柳羿有九十九分的安心,还有一分的叹息。


“杰克你的痘痘看起来好多了。”或许杰克并不在意,但王柳羿还记得来自弟弟的投诉。那我就继续看着你,喻文波,我也没有办法不去看你。


“翻了翻了!”

“能打能打,我们能赢!”

“看杰克看杰克!”

“nice!”

“相信我的team!”

“兄弟们,继续在西班牙吃海鲜咯!”

山呼海啸的鼓掌、不停闪光的相机、和去年同样的五人,有一瞬间,王柳羿觉得恍如梦境,一如几天前突如其来的告白,以及骤然停止不知所终的后续。


“二牛,我们赢比赛了。”接受完采访,埃及众人回到了酒店。王柳羿盘腿坐在地板上,怀里抱着小狗。“高振宁回来了,IG也回来了;杰克,他也回来了。”


“欢迎回来,杰克。”

喻文波也走进了房间,还是那么好看。


“那我的蓝哥回来了吗?”

喻文波坐在了王柳羿身旁,用小腿轻轻压住对方的膝盖。


“我看你了,喻文波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喻文波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,小狗一脸嫌弃地甩脸抖耳的。


“蓝哥,你亲一下狗。”

哼,弟弟,小狗不喜欢你,但它可喜欢我了。王柳羿自信满满地凑近了二牛,果然,小狗没有闪躲,乖乖地接受了一个、两个、三四个的轻吻。


瞧见没?王柳羿朝喻文波挑挑眉,这就是差距。


喻文波露出招牌的歪嘴轻笑,侧过身,低过头,借着王柳羿的手,把小狗往上抬了抬。微凉的手指扣住自己的手背,搂着小狗的王柳羿又不能撤手;不轻的重量压在腿上,王柳羿更不可能起身离开。从王柳羿的角度,他可以看见喻文波三分之二的侧脸,是那个笔挺的鼻梁和那片薄薄的嘴唇——


一个,两个,三四个的亲亲,喻文波吻在了王柳羿吻过的相同位置。





轻轻的親親(3)
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胡显昭又是个人了。


“哟,竟然自己醒了。”日思夜想的田野就近在咫尺,躺在床上玩着手机,丝毫没有起床的打算。


这就是下路组的日常,只要一起睡一个房间,之前的计划绝对会打乱。昨晚胡显昭死磨硬泡地让田野答应带他去小城里转转。不过从当前窗外太阳的高度来看,大概率是要黄。


“嗯。”胡显昭又变成了那条在田野面前,什么骚话蠢话情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鱼。

胡显昭是真的有点怀念被自己隐藏的那部分了,至少,他能让田野快乐。


“还出去逛吗?想的话,你先起床,去刷牙洗脸。”

拉过清新印花的被子,胡显昭转过身背对田野,似乎有点怕冷地弯起了身子。

“胡显昭你冻着了?”山城昼夜温差本来大,胡显昭却说麻烦,不肯去抱客房的被子。


“田野,我做了一个梦。”温吞吞闷乎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,像是睡迷糊了的傻猫咪。

“嗯,那你赶紧记手机里,待会儿又忘了。”

“我梦见我变成猫了。”

“听起来像个恶梦。你一条鱼变成猫,是不是就像烤红薯变成了猪。”

“我变成了小浣熊,你还亲了我。你的嘴唇,挺软的。”


封闭在室内的暖热空气和猫咪细微的呼噜声,共同充斥着沉默的空白。小浣熊还在沉睡,曲在胸前的猫爪不住地抽搐,手指张合着,似乎在抓住梦里的什么东西。


“我也做了一个梦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一如往常地,田老师又熟练地转移了话题。尽管知道有点无理取闹,但胡显昭还是觉得委屈——我过去向你明示暗示了好多次,可你从来都不回应我。所以我就装作长大了,我就装作不在乎了,可你又说我不理你。你就是仗着你可爱,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,你……

可是田野也没有欺负胡显昭,田野还天天给胡显昭买吃的喝的,像只尽职尽责的猫妈妈,把自家小猫喂得肉嘟嘟的,你又怎么能说田野不喜欢胡显昭呢?


“我梦见了,一个不是胡显昭的胡显昭。”


绞在笨鱼身上的花被子,被田野拉回去一部分。微弱的热量从布料上传来,一直放在被子外的冰凉手臂,很是依赖这种温暖的感觉。


“你怎么知道,那不是我?”

“因为我认识的胡显昭,是个很傲气的小孩。他不哭不笑,不吵不闹,虽然最近有点怕死。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痛,他也不会哀求别人,不要抛弃他。”


窸窸窣窣地转回身子,没有枕头的胡显昭,看不完枕头上田野的脸。于是胡显昭就拿脑壳压下了膨胀的枕芯——田野就在这里,那张自己正看侧看暗暗看的脸,怎么也看不够。


“他可骄傲了。冰冷冷的一条鱼,沉在水底,一声不吭。偶尔冒个泡泡,你还不知道,他是真心还是傻气。”


田野翻身的气流,裹挟着温馨怀念的味道,掀起了胡显昭额头上的几缕碎发。田野侧过身,和胡显昭脸对着脸,鼻尖几乎就要碰上,两人之间,就只有一个吻的距离了。


微小却持久的热量,不断从身旁传来,田野很熟悉这种感觉。无论是去比赛场馆的大巴里,还是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上,无论是赢下比赛后向观众致谢,还是与胜利方握完手的黯然退场,总会有微弱的温暖,围绕在田野身边。田野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会告别这温暖。


两人小心翼翼地呼吸着,在被扰乱的气流窜在眼睛和嘴唇组成的迷宫里,田野数清了胡显昭的每一根睫毛,胡显昭看完了田野唇纹所有的走向。


“起床了,鱼。早起的鱼才有……”

近在咫尺的粉红嘴唇,突然从眼前消失,胡显昭不甘又委屈的眼珠追随着从床上跃起的身影:


——才有亲亲。


嘴角轻轻咧开的粉唇,在下一秒更加确认了胡显昭的唇语认读,横向的唇形收缩为一个紧密的圆,然后骤然放松;就像鱼在水底吐出一个小泡泡,晃悠悠地升至水面,轻轻爆开——


“啵——”


浮在空中的吻,恰恰好降落在胡显昭的脸上。






 💋💋        🤝🤝       👄👄  


世界上有好多亲亲,被看见的,没有被看见的;激动的,深情的,抑或是悲伤的

希望每一个亲亲都有等待降落的嘴唇,过程可以坎坷,心碎尚可接受,但愿为时不晚,惟愿梦想成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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